隋唐演义第 21 部分

正在得意之时，只见个监奏：“见木兰，百盛开，遣臣请万岁御驾赏。”炀帝见说：“木兰，也有景致。自从有了西苑，许久曾去游，只是此刻众夫在这里题诗看，明罢。”监：“已先木兰去了，专候万岁驾临。”狄夫起，对炀帝说：“妾等诗，原没甚，陛还是宫去的是，因了妾们拂了的。”炀帝沉了回，说：“既如此，妃子们同去走走何如？”罗夫：“使得，又没有懿旨唤妾们，妾等成队的宫去，惟能凑其欢，反取其厌了。”炀帝点头：“也说得是，待朕去看光景好，再差宣们未迟。如今家且在这里构思完题。”说了起，众夫轩，炀帝止住：“众妃子各自去正事，了文思。”众夫应命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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炀帝见众美都在轩外，说：“们总是闲着，随朕去游赏片时。”等五，欢喜胜，随炀帝了玉辇，转西轩，又行了明霞、晨光二院，将到翠华院玉山，只见辆小车，将。炀帝仔看，却是仪凤院李夫。李夫望见了炀帝的玉辇，忙车，俯伏辇。炀帝把手扶起：“好呀，躲到这时候方？夏妃子说害了相思病，朕正替诊治。”李夫笑：“陛那有闲工夫，妾偶尔伤贪迟，望陛恕罪，知宣妾等在何供奉？”炀帝把美赌歌，众妃子也想诗，朕们各自写怀在西轩中题咏，如今因木兰开，皇请，得去走遭，说了遍。李夫：“既是陛宫去了，妾又到西轩去有甚致，如仍回院去，了诗呈御览了。”炀帝：“妃子既是中欠安，诗词今，亦可补得，没甚，倒如同朕宫去看看，夜间朕就到院中歇了，朕还有话对说。”李夫敢推辞。炀帝拉李夫同坐了玉辇，切切，又说了许多己话。

时已到宫中，萧接住。李夫见了萧。萧对炀帝：“妾见木兰，万齐放，故差婢们请陛赏。”又对李夫：“承夫差宫候问，又承见惠钏，穿扎得甚巧，两正在这里想念，今同，正惬心。”李夫：“微孝顺，何足记怀。”炀帝：“朕久到木兰，正游，想御亦有同心。”三头说，头走，须臾之间，早到木兰。炀帝四围看，只见千万卉，簇簇俱开。真个是：

皇家富贵如天地，繁华胜万方。

炀帝与萧众，四里游赏了会，才到饮酒。萧问：“陛在苑中作何赏，却被妾邀？”炀帝：“朕偶然起，见朱贵等躲在院轩子里，赌唱歌耍子，被朕窃听了半，倒唱得有些趣味。”萧：“怎样有趣？”炀帝遂把众美如何唱、如何赌，与自家如何评定，述了。萧看着众美说：“们既有这等好歌，何再唱遍，与听听？看万岁评定的，公也公？”炀帝：“有理有理，也们唱，唱只，朕与饮杯酒，李妃子也陪饮杯。”众美敢推辞，只得将《杨柳词》，个个重新唱了遍。萧俱称赞已。末到袁唱时，炀帝正卖皇家雨之恩，留心侧耳而听，想更逞聪明，却袭旧词，又信着唱：

“杨柳青青，画眉终是小宫娃。

九重有如海，敢把天公雨夸。”

炀帝听了，又惊又喜：“看这小妮子，专会作怪。因御在此，唱‘九重有如海，敢把天公雨夸’。这明是以宫娃自谦，见敢专宠之意。”萧喜：“年纪虽小，倒有些才分量。”因到面，自把杯酒，赐与吃，说：“小小年纪，倒知识低，晓得事务，先念皇恩，又敢夸张，真可谓淑女矣！”将自己的副金钏，取赏。谢恩接了，也声，只是憨憨的嘻笑。

萧对炀帝：“刚才婢们说陛在西轩，与众夫赋诗，怎么列位见，陛独同李夫？”炀帝指着众美：“因们赌唱新词，众妃子偶然，晓得了，也朕个题目，消遣消遣。李妃子是没有，直到御请朕回宫，在玉山，遇见朕，因拉看助。”萧：“李夫，更觉神增；只是打断了陛考文的趣奈何？”家说说笑笑，炀帝觉微有醉意，遂起到各闲耍。偶走殿，但只见中间挂着幅画，画都是泥金青的山，也有楼台寺院，也有村落家。炀帝见了，立住看，并转移。萧见炀帝注看多时，恐劳神思，去请饮酒。去请，炀帝也答应，只是注目看画。萧又拿钟新煎的龙团茶，与那炀帝，炀帝只顾看画，也吃茶。

萧见炀帝看得有些古怪，忙起同李夫走到面，徐徐问：“这是那个名的妙笔？”炀帝：“那里名，什么妙笔！”把捧的茶拿吃了。萧：“既是名妙笔，陛为何这等，凝眸舍？”炀帝：“这画乃是幅广陵图，朕见此图，忽想起广陵风景，故有些恋恋舍。”萧：“此图与广陵知可有几分相似？”炀帝：“若论广陵山明秀，柳，这图如何描写得？若只论宫殿寺宇，指顾间，历历如在目。”萧将手指着问：“此条是什么河，有这些舳舻舟楫在？”炀帝见萧问详，遂走近步，将左手伏在萧肩，把右手指着图画，说：“这是河，乃是扬子江。此自西蜀山峡中流，奔腾万余里，直到海中，由此遂分南北，古今所谓天堑者，以此江得名也。”李夫：“沿江这带，都是甚么山？”炀帝：“这正面带，是甘泉山；左边的是浮山，昔禹治，曾经此山，至今山，还有个禹庙；右边这座，铜山，汉时吴王濞在此铸钱，故此得名；背带小山，横山，梁昭明太子在此读书；四边散的，乃是瓜步山、罗浮山、诃山、狼山、孤山，俱是广陵的门户。”

李夫悄悄的贵点两杯浓酽酽的茶，李夫杯与萧吃了，又取了杯茶，的凑在炀帝面去。炀帝把手接了。萧放了杯，又问：“中间这座城池，却是何？”炀帝吃完了茶，答：“这芜城，又古邗城，乃是列国时吴王夫差的旧都。旁边这条，也是吴王凿的，护此城池。此城据于广陵之中，又得这些山川拱卫。朕向曾镇扬州，意另建都，以收揽江都秀气。”李夫：“这小小城，如何容得天子建都？”炀帝笑：“妃子在画看了觉小，若到那里宽，可以任受用。”又以手指着西北块地方说：“只此，有二百余里，与西苑小争差多。朕若建都此，可造十六宫院，与西苑般。”又四里指：“此可以筑台，此可以起楼，此可以建桥，此可以凿池。”这炀帝说到了豪之际，得意之时，觉手舞足蹈，欣然畅起。萧见了笑：“陛既说得如此有，何差起，挈带贱妾并众夫与美同去游？”炀帝：“朕实有此心，只恨这是条旱路，虽有离宫别馆，晚间住札，间那些车尘马足的劳攘，甚是闷；再带了许多妃妾们，七起八落，如何能够活？”李夫：“何寻条路，多造龙舟，妾等皆可安然而往？”炀帝笑：“若有路，也等今。”萧：“难就没有条河路？方才那条扬子江，恐怕有路。”炀帝：“太远，太远，通得。”萧：“陛这般执定，明宣群臣商议，或者别有路，亦未可知。且去饮酒，莫只管愁烦。”

炀帝见说，携了萧的手，三依旧到饮酒。家杯，盏，饮至掌灯时，李夫起，向炀帝与萧告辞归院。炀帝开，只顾看那萧。萧知炀帝的意思，况又李夫格温，时常到宫候问，故此萧待更觉热，把住：“夫比别个，就住在宫中宵，亦何妨碍？况且陛又在这里，决使。”炀帝笑：“御晓得，刚对朕说这两有些欠安，朕勉强拉看助。”萧见说，笑：“子好，这打，住在这里，少刻陛贴黄昏散，保朝原神胜旧。”引得李夫掩着，只是笑；见萧意思殷勤，只得仍旧坐；又吃了更余酒，然与炀帝、萧同在宫中歇了。

烛开并蒂摇金屋，带结同心绾玉钩。

次，炀帝设朝，聚集臣会议，开条河，直通广陵，以巡幸。众臣奏：“旱路却有，并闻有河可以相通。”炀帝再三众臣筹策条河路，各官俱面面相觑，无言可答。家捱了会，只得奏：“臣等愚昧，时能通，伏望陛宽限，容臣等退，会同该部与各地方官，查勘回旨。”炀帝依奏，即传旨退朝，起退入宫。正是：

还寻，荒中更觅荒。江山磐石固，到此也应亡。

☆、正文 第三十回薛冶舞剑分欢众夫题诗邀宠

词曰：

莺声未老燕初归，正好传杯。鱼肠试舞逞雄奇，争羡蛾眉。锦笺觅句谩留题，且共追陪。斟酌乐闺，和谐。

右调《玉树》

自诗词，虽是写怀寄，然其中原有起承转，故得草草鸦。但今作者，止取句，标新立异而已，原没甚骨规则。独诧天公使有才之女，生在时，令荒之主，志心迷，每事令罢能。

再说炀帝与众臣议论，开通广陵河。退朝回宫，萧接住问：“陛与众臣商议的何如？”炀帝：“众臣商酌了半，再寻条路，今领旨去查，多分也能有。”萧：“众臣既去查，定还有别路，且待们回旨再；陛思量未，倒误了眼。”炀帝问：“为何见李妃子？”萧：“因念着诗题，恐怕各院到那里去寻，晓得了在这里，好意思。等及陛还宫，忙回院去了。”炀帝见说，：“正是，为甚么众妃子把诗呈？朕与御到院中去问们。”萧：“这也使得。绮院差，说院中柳十分可，请妾去赏，因两得闲，故没有去。今天气甚好，陛何同到那里去乐？”炀帝笑：“御倒会排遣。”萧：“妾家，只好是这样排遣，比得陛东寻西趁，十分乐。”炀帝：“御恁说，朕就去，在这里与御促膝谈心何如？”萧微哂：“妾是戏言，陛怎么认起真，难宵刚沐恩波，今晚又思多，奢望若此？”头说，头挽着炀帝的手，走宫。随着相去唤袁等，到绮院伺候。

萧与炀帝了辇，竟到绮院。夏夫接住。炀帝就问夏夫：“昨众妃子的诗词，为甚么朕览？”夏夫见了萧，对炀帝：“诗是没有，见陛回宫去了，妾等亦遂散归。”炀帝笑：“们好胆，难见朕回宫，众妃子就奉旨了？”夏夫笑：“诗多是的，在清修院秦夫，齐呈御览。”又转对萧：“妾望玉趾降临，为何直至今？”萧：“承夫见邀，拟即游，知为甚缘故，未去而病先，觉得子甚懒，因陛有，故此同。”炀帝与萧家说说笑笑，各游赏；只见啼落，淡风和，夏之，光景清幽可。正是：

领略蹊看，平分风月意如何。

炀帝赏了多时，心畅，因对萧：“早是御邀游，然将这样好风光，都错了。”夏夫忙排宴。炀帝饮了数杯，忽问：“袁众，如何？”众相听了，慌忙去，却都在院中。各去寻，寻了半晌，个个忙忙的，走将。炀帝见们举止失常，问：“这小妮子，躲在何，这时候才，又这般模样？”众美料隐瞒住，只得齐跪：“妾等在仁智院山，看舞剑耍子，知万岁与驾到，有失随侍，罪该万。”炀帝：“是谁舞剑？”：“是薛冶。”炀帝：“薛冶从曾说会舞剑，敢是们说谎？”萧：“谎谎，有何难见，只冶，知端的。”炀帝点头，放了众美起，随相去唤冶。多时，冶唤到，怎生打扮？但见：

穿件淡衫子，似薄薄明霞剪就；系条缟素，如盈盈秋裁成。青云绾头髻，松盘百缕；碧月充作耳边□，斜挂。钏低□彩鸾飞，绣带飘金凤舞。梨削两肩，杨柳横拖黛。绝无尘俗，恍疑天掌书仙；别有风，自是间豪侠女。

炀帝见了薛冶，说：“这小妮子，既晓得舞剑，如何舞与朕看，却在背卖？”冶答：“舞剑原非韵事，被众美勒，偶然耍子，有何妙，敢在万岁与面献丑？”炀帝笑：“美舞剑，乃是美观，如何反说韵？赐杯酒，舞回与朕看。”冶敢推辞，饮了酒，取了两剑，走到阶，也揽，也挽袖，的舞将起。初时往，还袅袅婷婷，就如蜻蜓点，燕子穿，逞那些美的；渐渐舞得了，看见踪去迹。两剑，寒森森的就像两条龙，在盘旋。再舞到妙时，剑也看见，也看见，只见冷气飕飕，寒光闪闪，团雪，在阶。炀帝与萧看了，喜得眉欢眼笑，拍手称好。

冶舞了半晌，忽然就地，直到东南角，炀帝疑，在席直站起看。只听得翻天的声响，碗的株枣树，砍将。惊得监与众美都避院。冶将闪，徐徐收住剑，恍如雪堆消，现个美的模样，的走到檐，将剑放，气也，面也，发丝也散，阶并无半点尘埃飞起。望走，仍旧裳楚楚，笑容可掬。炀帝觉拍桌叹赏：“奇哉冶！真令！”就冶近，用手在，却又温玉，可怜，就像连剑也拿的。心十分欢，因对萧：“冶美容，英雄伎俩，非有仙骨，能到此；若非今，朕又几乎错。”萧：“如今也未迟，真个见犹怜。”炀帝见说，就笑起。正是：

能臻化境真难测，伎到时妙入神。

试看玉浑脱舞，梨院扬尘。

炀帝归到席，萧：“今之乐，比往更觉畅，皆夏夫之惠也。”夏夫：“妾有何功，幸赖冶舞剑，庶耳。陛与该巨觞，冶亦当以酒酬之。”炀帝笑：“难主倒饮？”夏夫答：“妾自然奉陪。”正斟酒，只见宫娥报：“众位夫院了。”夏夫见说，忙起去接了。十六院夫，位也少，见了炀帝与萧。夏夫与众位夫叙了礼，左右重整杯盘，入席坐定。炀帝笑：“们这时候才见朕，怕主司责罚么？先罚三杯个，然把诗呈。”谢夫：“主司今却到陛了，还该让；陛只好个副主考。”炀帝：“这是甚么缘故？”狄夫：“吾辈女门生，自然该收入宫墙，陛理宜回避，始免嫌疑。”萧：“《易经》葩经，各经，还是陛善于作养材。”炀帝亦笑：“御久着《关雎》雅化，得《诗经》之旨。”萧笑：“比陛味秋。”引得众夫美，都笑起。

秦夫在宫手里，取诗稿本呈。炀帝揭开第页看，见写“仁智院臣妾姜桂，恭呈御览”，边个小小方印“月仙氏”。炀帝看了，笑对姜夫：“论还该序齿诠次，的年纪最小，为甚把列为首唱？”姜夫答：“昨因杨夫、周夫说先完的先录，必拘泥。妾是中虚，无可思索，故此僭越。比得众夫们，子里有，推敲揣。”话未说完，秦夫对着姜夫：“们被说也罢了，怎么独嘲笑起沙夫？”姜夫：“妾何尝嘲笑沙夫？”秦夫：“说子里有，是打趣么？”姜夫：“妾实知，望沙夫恕罪。”萧听说，忙问：“依众夫说，可是沙夫恭喜了，这也是九庙之灵，陛之福。”炀帝也开，觑着沙夫注目的看。只见沙夫脸，两朵云，登时现将，垂头无言。炀帝看见光景，有些厮像，问首梁夫：“妃子是诚实，实对朕说，沙妃子的喜，是真是耍？”梁夫在桌底三个指，低低的答：“三个月了。”炀帝见说，喜：“妙极，妙极！取热酒，待朕饮三杯，御也饮三杯。”杨夫：“此皆德化所致，使妾等普沾恩泽也。三杯岂足以报万，陛何功，却吃起三觞？”炀帝笑：“虽然朕没有功，亦曾少效微劳。”惹得众都笑起。炀帝把手指：“们众妃子，概都吃三杯。”又笑对沙夫：“妃子只饮杯罢。”贾夫：“回就是陛徇私了。刚才说妾们概吃三杯，为何沙夫反只吃杯？”江夫：“少刻诗词，若是陛看得公，还磨勘。”炀帝头笑饮，看姜夫的诗，却是首绝句：

六宫清昼斗云鬟，谁把君王肯放闲？

舞罢霓裳歌阕，知天与间。

炀帝看罢笑：“姜妃子从曾见咏，亏倒得，竟丑。”又看去，写“影纹院，臣妾谢初萼”，边图印“天然氏”。也是绝句首：

晚妆零落枝，又听銮舆翠华。

忙里新翻清夜曲，背紫琵琶。

炀帝对谢夫：“别诗中的比，是借题寓意，却是典实。那夜朕在清修院歇，隔垣听得谢妃子的琵琶，真个弹得如怨如慕，如泣如诉，令听之忘寐。今此诗竟如写自己的画图。”萧：“有此妙技，少刻定请。”炀帝又看去，见写“翠华院，臣妾霞”，图印“字伴鸿”。是首词。炀帝遂朗云：

桐窗扶醉梦和谐，恼心怀，没甚心怀。拉赌金钗，懒坐瑶阶，又瑶阶。银河对面似天涯，是云霾，即是风霾。鹊桥有已安排，是君乖，还是乖。

右调《剪梅》

炀帝念完，萧问：“这是谁的？倒得有趣。”炀帝：“是妃子的。”萧笑：“只怕今夜夫乖去了。”炀帝：“词句鲜妍妩，得丽致。”夫：“胡诌塞责，有甚致？蒙陛誉。”樊夫：“夫谦，陛可罚杯？”炀帝点点头，又看去，写着“和明院臣妾江涛”，印章是“惊波氏”。却是绝句二首：

梦断扬州三月，五桥东畔草如茵。

君王若问侬家里，记得琼是比邻。

其二：

晓妆螺黛费安排，惊听鹦报午牌。

约略君王今夜事，悄挨底弓鞋。

炀帝念完，说：“二诗得真丽，但觉乡思之念切耳。”萧宫取杯：“奉陛三巨觞。”炀帝：“御为甚罚起朕？”萧：“陛论诗明，故此罚。”炀帝：“御说有何明？”萧：“妾说，陛自然心。们众夫都看。”众夫见说，齐到萧边。萧指着江夫的诗说：“这两首诗，是比之。首，是江夫借家乡之意，切念君心，其实非念家乡，隐念君心也。第二首，文义是总归题旨，明写重念君心非念家乡也，为何反说思乡之念太切，岂是论诗明？”炀帝哈哈笑：“朕岂知，因御与众妃子多在这里，难独赞江妃子的诗意念朕，众妃子独念朕耶！看诗者，只好以意逆志耳！”周夫：“亏得明，破了作者诗意，像妾们只好被陛掩饰了。”炀帝：“朕将杯转奉与御，以见磨勘的切当；再杯寄与周妃子，以酬其帮；朕自吃杯。”周夫笑：“总是多的好，难江夫倒吃？”萧：“陛这三杯，是奉的，妾们家再陪杯，乃是至公。”于是各斟酒而饮。炀帝吃了酒，看边去，见写着“文安院臣妾狄玄蕊”，印章“字亭珍”。是首词，调寄《巫山段云》：

时雨山堂，卿云殿幽。草草秋，何是瀛洲。翠袖承恩遍，朱弦度曲稠。御惹薄言愁，天子趁风流。

炀帝念完，赞：“好，哀而伤，乐而，得词正。”萧笑：“此首别，更妙在结题。陛又该饮杯。”炀帝：“该吃，斟。”又看到边去，写着：“秋声院臣妾薛印，谨呈御览”，图印是“小字南”。是七言绝句首：

午凉院倚微醒，池头学采□。

荷惯恩私疏礼节，梦中犹自唤卿卿。